zzzzzzzzz°

[HQ!!/兔赤] 原以为命中注定的恋爱不会降临

疯狂安利疯狂打call疯狂笔芯
滑跪爆炸式告白五勺半太太!
她的文真的是太,太棒了……!【抽泣】

五勺半:

看标题知捏他系列的套路剧情


=====================




“说起来,赤苇,你知道怎样才能喜欢的人也喜欢上自己吗?”




平日,部活结束后,只有我们两人的部室里,前辈向我抛来了这样的问题。关系很好的朋友之间也会有类似于恋爱商谈的谈话吧,不管怎么想现在都应该是这种情形。然而,我之所以如此愕然,并不仅仅是前辈放下了身为前辈所应有的架子而向身为后辈的我寻求意见,更重要的是,这位前辈并非别人,正是那位木兔光太郎——




“等等,木兔前辈,你的意思是你有了喜欢的人?”








和前辈认识是去年春天时候的事了,那时我才刚刚进入大学。在满眼琳琅的宣传单暴风雨中,我自然也有着作为一个新生的自觉——回过神来手中已经拿了不下二三十张宣传单,而究竟要加入哪个社团却依然无法决定。就在这时有人向我递来了电影社的传单——“等下两点的时候,在多媒体教室会有我们的电影展映,不如来看看吧”这么说着的人,就是当时穿着猫头鹰玩偶服的木兔前辈。




当然,那时候的我是不晓得在玩偶服下的那个人甚至拥有比玩偶服更具冲击性的造型的,或许是因为那只猫头鹰看起来毛茸茸的格外好摸、也或许是我本身也对摄影略感兴趣,总之还是去了那场试映会。




我本以为电影社自己拍的电影会是成本低廉的恋爱故事或是文艺片一类,却没想到居然是类似于勇者斗恶龙一样世界观的奇幻故事,完成度也着实出乎意料。所以等到散场后看起来像是社员的人问道“电影如何感兴趣么”的时候我几乎是立刻决定的加入电影部,而后一边接受着将来前辈的大力过度的拍肩一边艰难地吐出一句问话。




“不好意思,前辈,请问您是刚刚的猫头鹰吗?”




“咦你怎么发现的!”前辈总算松开了一直搭在我肩上的手,“啊,是因为声音吗!你还挺敏锐的呢。”




抱歉,前辈,其实我是因为你的发型。




这句话变得无论如何也说不出口了。








不过话又说回来,不管怎样判断,木兔光太郎这个人都理应是恋爱绝缘体才是。而非常遗憾地,作为他商谈对象的我,同样地也多半是恋爱绝缘体。




要说原因,其实也非常显而易见了。我本就不是什么会对他人事情过多上心的个性,不过是在既定范围内做到周全、也从未想过要过多去探寻他人警戒线以内的领域。而被其他人所左右或是因他人而动摇之类除了木兔前辈以外也并没有发生过——木兔前辈完全是个没法用常理来衡量的特例,单纯只因为拒绝他的要求会变得更加麻烦、加上他本人天生是极易感染他人的个性罢了。




至于木兔前辈本人与恋爱绝缘的原因就更无需赘言了,他虽然弱点很多,但缺点倒没多少——最大的缺点大概便是心气太过单纯,孩子气太重,老实说,我从未想过会从他口中听到与恋爱有关的话题——即便有,那大概也会是在十年后的电影社OB聚会之类的场景,而绝非现在。




非要说的话,他大约便是那种直到三十岁还能看见独角兽的男人吧。




然而,正是这位木兔光太郎前辈,刚刚面对我那句疑问毫不迟疑地点头说道“是啊”,眼里闪烁着名为直率的光芒,一瞬间我居然有种糟糕有点刺眼的心情,那光芒太过纯粹,以至于我对他口中喜欢的意义都忍不住产生了怀疑。






说起来——木兔前辈如此单纯的人,真的知道喜欢是什么含义吗?






这么想着,忍不住问出了口。




“……等等,前辈,您说的喜欢,是恋爱意味的喜欢吗?”




对面抛来轻飘飘一句回答:“是啊。”




“……虽然有点失礼,前辈您知道恋爱是什么意思吗?”




“我当然知道了不要小瞧我啊!”前辈晃了晃他的猫头鹰脑袋,“恋爱,指对特定的对象产生特别的爱慕之情,并因此置身于跌宕起伏的情绪之中;常表现为心情激昂、渴望与对方独处、并与之分享精神上的一体感等等。我说的没错吧?”




“这是什么,最近在拍的剧本台词吗?”




“是《大渡海》啦《大渡海》!”




“先不管特地去查了字典这事……居然还把词条给背下来了吗?”




“啊,因为之前去找木叶商谈的时候跟他讨论过这事,期间查过太多次了……”




“……那,继续找木叶前辈帮忙不好吗?”




“不知道是不是找了他太多次,最近好像变得有点烦躁了起来……后来干脆直接叫我来找赤苇你了。”前辈挠了挠脸,“我也觉得他说的挺有道理的,就来找你了。赤苇你的话肯定可以的啦。”




心情复杂。非常复杂。虽然可以预想到接下来将会变得很麻烦,但能让前辈(们)说出这种话来多少还是会有些自得的吧。换做是谁听到这种话都难免会有所动摇的吧。




尽管从来不会表现在脸上就是了。




尽管我并非如此可靠的人就是了。




……变得无论如何也没法拒绝了啊。总是这样不自觉就会被前辈给牵制住按着他想法走了啊。






大概是见我沉默着没有应答,就当作是默认了,前辈又再继续开始叙述他的恋爱烦恼。




“说起来,赤苇,你觉得我应该不应该直接跟对方告白呢?”




等等,一开始就是这么高难度的问题吗。




“对方对前辈你是什么态度呢?还有也不知道那个人是不是有在交往的恋人或者是喜欢的对象之类的,贸然去告白很有可能撞墙,我觉得还是要等到有把握的时候再开口跟对方说清楚比较好,目前还是一边拉近关系、一边等待时机成熟吧。”




“噢噢!”




前辈,就算您露出了那种“赤苇你这不是超厉害的嘛”的表情也是没用的哦,刚刚不过是我最近在看的小说里现学现卖罢了。




“啊,对了。”前辈一敲手心,“赤苇你有在交往的人吗?”




“没有。”




“喜欢的人呢?”




“也没有。”




“这样啊……”




前辈难得表现出了些许复杂的神情。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抱歉,我虽然看不见独角兽,但恋爱经历多半同您一样,都是一纸空白。




“不过既然赤苇你都这么说了,这么做肯定没错啦。”




无意识捧场王前辈如此说道。




“那我应该先要怎么做呢?我觉得跟对方关系还算蛮好的呢,平时也经常见到。”




“……那么,先试着在休息时间约对方出来如何?毕竟增进感情的最好方式还是增加相处的时间嘛。”




前辈这时终于把部室里的杂物收拾完毕,书包往背上一带,随口问了句:“赤苇,你接下来有事吗?”




“……没什么事,怎么了?”




“我们去三丁目那家中华料理坐坐吧!那个,毕竟还有很多事要请教你嘛。”




没想到前辈对这件事意外地上心。平时除了部活以外很少能见到他如此较真的样子,我居然觉得还挺新鲜,顺口就答应了下来。




不过,不知道对方是个什么样的人,才能让那位木兔光太郎前辈难得动了真格。这么想着,也被稍稍勾起了些好奇心,事后回想起来,我大概就是在那时候开始改变了参与进这件事的初衷吧。






那天晚上的谈话中我也稍微试探着问过这样的问题,前辈却支支吾吾了半天才挤出一句“总之就是很好的人啦”。




再多追问“这种敷衍的回答是解决不了问题的哦”下去,前辈就腾地一下跟下一秒就要着火一样红了脸,今天明明吃的不是烤肉不必担心过热、也不是麻婆豆腐并不会太辣——我这么想着,确信排除了所有其他干扰因素才深信,那大概便是恋爱中的表现无疑。




“啊要怎么说……是个温柔的人吧?还有也很聪明,什么事交给那个人来办的话都会很安心就是了。”




“不要因为这样就把事情都交给对方来办啊木兔前辈。”




“噢,对。赤苇你说得对。”




我看着眼前语无伦次的前辈重重叹了口气——完全没救了这位深陷恋爱泥潭中的猫头鹰前辈。




“不过有那个人在真的会很安心就是了……”如此这般嘀咕着。




啊,原来全心全意去喜欢一个人是这种模样啊。我突然冒出这样的念头。这样的木兔前辈,还能看得见独角兽吗——脑中闪现过这样的问题。






如果是这个人的话,到了三十岁——不,大概到五十岁也依然能看得到独角兽和圣诞老人吧。








等到周末他抱着整整一摞影碟敲响我家门的时候我又再重新确认过这样事实。




“怎么了木兔前辈,休息日这么一大早的……”




“赤苇!我刚刚去附近那家店把店里的纯爱多拉马影带全部租来了……不如我们一起来学习一下吧。”




说起来,上次分别前确实跟他说了找找月九剧或是纯爱电影一类的先来学习学习的——是这样没错,是这样没错,可现在这副迎面而来的要把人灼伤一般的热情与干劲是怎么回事啊。




意识到的时候已经同木兔前辈一同坐在了电视前的沙发上——木兔前辈甚至还跟纯爱剧一同带来了两大袋薯片,不知道是不是对纯爱剧的内容有什么误解,总之在一旁已经嘎嘣吃起来了。




先说好,您这副毫无准备的样子,待会要是看到哭出来我是不会递纸巾的哦。






剧情开始渐入佳境,隔壁的嘎嘣声也渐渐消了音,就连原本只当做陪同木兔前辈的我也开始被情节推进所吸引,而不知觉间已经演至男主角和女主角互相吐露心意的高潮情节,荧幕上镜头一转,就迎面一句“我喜欢你”连带另一句染了哭腔的“我也是”接踵而至,我用余光扫了扫隔壁木兔前辈的神情想着是不是该把纸巾往那边推一推,却没想到他并没有要被感动到落泪的意思,但神情却分明比平日要更激动,如果身旁没有我在的话,他大概下一秒就会从沙发上蹦起来鼓掌着大喊bravo吧。




说起来木兔前辈的眼睛平时就格外亮,那是我第一次得知木兔前辈名字时候就发现的事——他的眼睛同他名字分外相称,而这一刻在荧荧电视机前却跟平时映出了不太一样的光,我不知道那是因为他眼里映了电视机上那个圆满故事,还是因为在这一刻他想起了哪个人。




而我直到下一秒才发觉那到底是有哪里不同——那时他的眼神不比平日光芒刺眼,却反而要多出几分温柔,仔细想来这个词也许与前辈并不搭界,所以这样神情才愈发显得难得一见。




意识到这个事实的我,心脏突然用力地跳了一下——学校里下课时候不是会敲响钟声吗?从我体内就传来了非常相似的,咚地一下,很用力的心跳。




最近的小说里很流行吊桥效应的说法吧,一起经历了很刺激事件的人们会误将恐惧或兴奋时候的心跳误解作他意,现在不管怎么想也是相同的情形吧。刚刚看的纯爱多拉马正在上演一段小高潮,谁看到都会难免会被感染吧,所以所谓的剧烈心跳一定也不过是吊桥效应所引起的错觉罢了。






身旁的木兔前辈自然是什么都没有察觉到的,荧屏上的剧情已经慢慢切进结尾,颇有些抒情的片尾曲开始高声响起,而木兔前辈在这样的氛围里转过头来望着我,唤了一声我的名字。




“赤苇——改天干脆跟缘下建议,下一部电影就拍纯爱系好了!”




此时此刻我确信刚刚一瞬必定只是我的错觉无疑。








下一次社团开会时候木兔前辈果然这样提出了意见,我本以为会没人在意他的胡闹的,没想到一直以来担任监督和脚本的缘下居然也说了“这么一说确实没试过这个题材呢”这样的话,而一旁早就“想想要跟洁子前辈一起演情侣就很兴奋呢”“混蛋谁准你跟洁子前辈演对手戏了”这样炸开锅来。




身为提议人的木兔前辈当然一副自得的样子,偷偷朝我投来一个眼神——是是是,做得很棒,我向他做出这样口型示意。




——虽然并不清楚这是不是前辈的习惯,但不知从何时起,只要做了什么他自认值得自满的事,前辈总会第一时间来寻求我的夸奖。……这么看来前后辈关系怎么都很像是颠倒了的模样,不过前辈向来不会把这种事放在心上,久而久之我也不再去深究了。






等到那天部活结束后,前辈照样约了我去家庭餐厅。我再同他说起社团电影的事,从来都对主役位置颇具野心的前辈却啊啊应了一句“这次我倒是不打算去争主角的位置呢”,又再出乎我意料。带了点好奇心再问下去,却得到了这样的答复——




“啊,我对自己喜欢的人以外就算演大概也演不出心动的感觉吧。”




……木兔前辈本身就已经足够难懂了,却没有想到恋爱中的木兔前辈比平时还要更加难懂。




而本人却是全然毫无自觉的样子,吞下一大口汉堡肉又问了一句:“赤苇,你觉得我下一步怎么办比较好?”




“……嗯?”




“休息日攻势也已经进行了很久了,没有下一步的指示吗?”




“噢,前辈你在说这件事啊……说起来,对方没有什么表示吗?”




“好像也没有?”前辈放下手中刀叉,“说起来我本来就跟那个人关系还挺好的……休息日在一起玩大概在对方看来也挺普通的吧。”




“这就糟糕了啊——一旦被对方划入了朋友的界定范围内就很难脱身了啊。”




“真假?那我岂不是完了?”




“前辈,稍微冷静一下。我想想……这时候还是展现前辈您的男子力比较好吧?前辈也说过把事情交给对方来帮会很安心吧?这样下去不行,偶尔也得在对方面前表现一下自己才行。明明平时看上去是这种个性认真起来却意外地可靠,现在还挺流行这种反差的呢?”




说到这里顿了顿,犹豫了一下是不是该跟前辈解释一下反差的意思,前辈却在对面大力点着头,看上去没问题的样子,还继续追问“还有呢”。




“还有啊……适当地跟对方增加一些肢体接触怎么样?不过也不要太过分,自然地拉近一点距离就好了……啊,对前辈来说会不会太难了点?”




“唔……”前辈稍稍皱了皱眉,又再舒展开来,拍了拍胸脯应道,“放心,其实我还挺靠谱的呢。”




但愿如此。








结果这次木兔前辈被分配到道具组,整天拿着个锤子跟木板作斗争,干得还分外卖力。虽然平时他也很情绪高昂没错,但今天还要更积极一些——就在意识到这件事的一瞬间我突然恍然大悟,莫非木兔前辈喜欢的人就在我们部?不管怎么想这都是在表现“明明看上去没着没落实际却意外地可靠的反差”吧?




这么想着,我也忍不住对木兔前辈的事又再上心了一点。说到底,木兔前辈明明是这种藏不住心事的个性,按理来说如果喜欢的对象是我们共同认识的人的话,应当很容易就会察觉是谁才是,但木兔前辈对待我们部的女生也并没有什么不自然的地方,当然他必定不会是那种段位高到还懂得收敛情绪的人……




还完全沉浸在思考中,不知道什么时候木兔前辈已经站在我身前,回过神来木兔前辈的脸在眼前以数倍放大,也忍不住被吓了一跳。




“真难得啊,看到赤苇你走神。”




“啊,这样吗。”不好意思,刚刚其实是在考虑前辈您的事——这种话我当然无法说出口。




木兔前辈晃了晃脑袋,手上一瓶还带着水珠的碳酸饮料猛地往我脸上一贴:“赤苇你看起来脸有点红,给你降降温?”




而后拉过我的手把饮料往我手中一放,又重新跑回去拿起他的锤子敲敲打打。




嗯?




木兔前辈本来就是这种做事全凭自己心意的人没错。虽然是这样没错。此前也会常常跑来给我塞点糖果巧克力饮料一类东西没错。虽然是这样没错。他本来也不是那种会在意别人怎么看的类型没错。虽然是这样没错。




怎么说,今天木兔前辈的距离感好像比平时更近了点?平时应该不会凑得这么近才是、也不会拿饮料贴我的脸才是、也不会在这种情况下主动拉起我的手才是。




虽然他多半只不过是因为今天心情很好突然心血来潮罢了。但是,万一,不是因为心血来潮的话,那会是什么原因呢?




我这么想着,脑中突然闪现过非常难以启齿的假说。若无其事地拉近距离也好、意外可靠的反差也好、一同共度的休息日也好,这些关键词怎么听都很耳熟。这假说实在有够难以启齿,以至于下一秒就被我迅速否定——木兔前辈这个人本就不能用常理来衡量,而且最近多半是因为深陷恋爱中行动变得更加难以捉摸,所以一定只是我的误会罢了。




仔细想想,误认为喜欢的人也喜欢着自己不也是常有的事情吗?大概也是同样的道理吧。




嗯?




我刚刚想了什么来着?




喜欢的人也喜欢着自己……虽然我对木兔前辈并没有……并没有……




脑中一片混沌、混沌、继而急转直下全都被抹消只剩一片空白。




“赤苇——赤苇——你怎么了——”




这是我在晕倒前听到的最后一句话。








那天我因为发高烧而倒下,部活当然也没法继续,后来我才从木叶前辈口中听说那天也是木兔前辈第一个注意到我不太对劲、而后急匆匆把我带去了校医室——力气大就是好啊,木叶前辈这么对我说,所以是被背着过去的么,我没有再开口继续问。




不过其实也不是什么严重的病,只是高烧持续不退,别说是部活,连学校也没法去。




突然闲下来反倒觉得不太适应,仔细想想大约是因为这一阵子总被木兔前辈拉着跑这里跑那里,电视前还摆着几盒录影带,是前辈上次来时候忘了带走的月九纯爱剧,想着自己在家也没什么事干、睡了一天病也好了大半,反正纯爱剧也不需要耗费什么精力,看看也无妨,就干脆自暴自弃一样独自坐在电视前看了起来。




正好看到两位主角心生误会却无从开口解释的着急桥段,门铃也被铃铃铃着急地按响。这种时候会是谁啊,我这么想,不过这么按门铃的人应该只有他才是。




——除了木兔前辈还能有谁。




一开门就迎面而来一长串诸如“赤苇你怎么样病好点了没”“啊是不是吵到你休息了”“我带了些东西来给你吃哦”“啊站在门口说话你要是着凉了就不好了先进门吧”的着急到不带标点符号的问候,我也只是低声应了句“木兔前辈我可不是豌豆公主啊”然后侧了身子给他让出路来。




而后前辈就完全轻车熟路犹如自己家一般毫不客气地把手里两大袋东西往饭桌上一放,一件一件往外搁,我本想跟过去帮忙,却被木兔前辈摁回沙发里,顺手还拿起遥控器把原本的暂停调成播放——“赤苇你只要坐着看看多拉马就好”。




虽然全权交给木兔前辈确实让人放不下心,不过这里还是听他的比较好办一点吧。




“对了赤苇,你吃过饭了吗?要不要喝点白粥?”




“木兔前辈您?白粥?”




“噢你放心,我拜托白福做了用保温饭盒带过来的……是说如果是我做的你就不想吃了吗?”




“虽然很抱歉,不过我也不想病上加病……”




“喂!”




草草喝完了粥之后又立马被前辈赶回床上去,本打算起身去帮个忙中途又被推了回去,连被子都给掖得严严实实,我只好哭笑不得地接受前辈的好意。




“前辈您也早点回去吧……错过末班电车就不好了。而且在这待着要是被传染了就麻烦了……”




“没事,之前木叶跟我说了,笨蛋是不会感冒的!”




“……居然很自然地就承认自己是笨蛋吗。”




“所以赤苇你不用担心啦!”




“是是是。”




我本想对前辈道声谢,但想想又觉得是不是太过郑重又生分,只好咽回去,轻声回了句。




“前辈您意外地很可靠呢。”




刚刚走到门口的前辈回过头来,笑得同他名字格外合称:“意外地是多余的啦!”




而那日我昏昏沉沉在混沌中睡去,最后一个想法是这剧情怎么很像纯爱剧里的套路定番,最后第二个想法则是,原本大大咧咧的人温柔起来即便表达得粗暴也依然杀伤力巨大又难以抵抗。








再回去参加部活时候拍摄已经进入尾声,公映日期也基本敲定,印好宣传单照惯例两人一组去分发——结果分配时候木兔前辈第一个举了手抢先说道“我跟赤苇一组”。




这种时候怎么想都该抓紧机会跟喜欢的人组成一组吧,我本想这么说,却发现自己变得说不出口了。




惯例还有一个,发传单时候得有人穿上那件猫头鹰玩偶服——据说是因为初代部长实在喜欢猫头鹰才定下的规矩,虽然非常个人趣味,但这样似乎也能引起更多人注意,所以最后倒也沿袭了下来。




而到了现在,部里早就已经默认玩偶服担当是木兔前辈了——当然也不是不能理解,毕竟两者的相似程度已经高到了让人忍不住怀疑初代部长难道有预知能力,专门为之后的这位后辈量身订造了一身玩偶服。






总之跟前辈两个人一同去了仓库取玩偶服。虽然换玩偶服时候并不用脱衣服啦——当然即便是脱衣服两个男生其实也没什么好忌讳的——但我还是姑且背过身去了。背后传来了前辈窸窸窣窣穿上玩偶服的动静,还有他说话的声音。




“说起来啊,赤苇。”




“怎么了,木兔前辈?”




“下一步,要怎么做呢?”




“嗯……啊啊,恋爱相谈?”




“嗯。”




“前辈现在进展怎样?对方有什么表现吗?”




“不好说啊……不过总之赤苇说的我都做了,我也不敢确定效果如何就是了……”




说到这里,前辈又再露出苦恼的神情。




能让前辈露出这样表情的会是什么样的人呢?虽然也一再确认过,可前辈总支支吾吾游移不定,对方的模样也像被刻意打上马赛克一样怎么都看不清。




那情绪可能名作好奇,也可能其实并不是。不是有言灵的说法吗?语言是具有奇妙魔力的,话一旦说出口了就多少有种成真的期许,所以无论如何我也不会把我心里想到的那个词说出口的——哪怕只是对自己说也不想做。




说到底,从一开始我产生这个想法起,就已经没法抽身了吧。再这样下去,搞不好连我自己都要深陷泥潭,前辈也好我也好,说不定果断做个了结才是最佳选项。




前辈本身的优点不就是不顾场合的直率过头吗?说起来,从一开始我提出的建议也好、跟前辈的恋爱相谈也好,都太拘泥于教科书一样的模板了,从头到尾都是我一个人的一言堂,明明应该考虑到前辈本人才是。




“前辈,去告白吧。”




于是我这么说。这一刻不知为何,突然很庆幸刚刚背过身来了。




“诶?没问题吗?”




“应该没问题吧?前辈也做了不少努力了,能被注意到当然是最好的,没有被注意到也能借着告白的机会引起注意吧……毕竟到现在为止邀请也好拉近距离也好都没有被拒绝过,至少对方应该不讨厌前辈吧。当然,如果方法奏效的话,对前辈开始有好感了也说不定……”






“那!赤苇你开始喜欢上我了吗?”






“喜……嗯?”




我转过身去,实在是很想一睹木兔前辈的表情,才有自信确定刚刚那句话的意味。结果却晚了一步,只看见前辈刷地一下戴上了玩偶服的头套,什么表情也没有看到,只捕捉到一瞬间红了的脖颈。




……玩偶服也太犯规了吧。




刚刚那句话也很犯规吧?不管怎么想都忍不住会导向同一个结论的吧?我想起那个被我自己一再否决的无根据假说,这么做实在是太容易让人误会了吧前辈?




或者说,即便被我误会也没关系?




即便我觉得那并不是个误会,也没有关系?




“木兔前辈……”我小心翼翼地开口,“您说的喜欢,是哪种意味的喜欢?”




“还能有哪种喜欢啊……”头套下传来闷闷的回答,“要我给赤苇你再背一遍词条吗?”




缴枪投降。




什么恋爱绝缘体、什么独角兽、什么纯爱电影和套路剧情,只有今天也好,只有现在也好,请先关张休业吧。




到底是哪里绝缘了啊?这几个月里木兔前辈对我做的每一个举动也好、丢过来的每一个眼神也好,分明就像极了那天他放在我手中的那罐碳酸饮料,而每个气泡在心中炸裂开来,都是一句简单直接的“我喜欢你”,青苹果或是柠檬味的那种。




讯号这么多,我早该接收到才是。




结果却变成像现在这样,无处可逃了啊。




我这么想着,向前迈一步,贴上猫头鹰毛绒绒的脸,试图看清木兔前辈现在是什么眼神。




“干得不错,木兔前辈。”




我对他这么说。








==================


木叶:我就随口说了一句“你还不如干脆去问赤苇本人啊”谁知道这家伙真的去问了啊!问就算了谁知道会有这种发展啊!




就连上个世纪的月九都不会流行这种滥俗剧情的啊!←忍不住想对自己这么说。


顺带一提脑内BGM是プライベイト

评论

热度(1618)

  1. 共106人收藏了此文字
只展示最近三个月数据